越人穽鼠

宋濂

鼠好夜窃粟。越人置粟于盎:盛液体的瓦器,恣鼠齧:同‘啮’,不顾。鼠呼群类入焉,必沃而后返饫:读音

yù,饱。越人乃易粟以水,浮糠覆水上,而鼠不知也。逮夜逮:等到,复呼群次第入,咸溺死。

翻译:老鼠喜欢夜晚窃食粟米。越地的人把粟米放到盎里,任由老鼠吃,不管它。老鼠们呼朋引类进入盎内

取食,必定吃饱了才走。越人然后把粟米换成水,在水面上覆上浮着的糠,但是老鼠不知道。等到夜晚,老鼠还是

呼朋引类依次进入,都淹死了。

感:欲擒先纵。想起《东周列国志》说到的此中圣手郑庄公,为杀其弟共叔,其处心积虑之心从他回答公子吕

的话就再明显不过的了:“寡人筹之熟矣!段(共叔)虽不道,尚未显然叛逆。我若加诛,姜氏(其母亲)必从中阻

挠,徒惹外人议论,不惟说我不友,又说我不孝。我今置之度外,任其所为。彼恃宠得志,肆无忌惮。待其造逆,那

时明正其罪,则国人必不敢助,而姜氏亦无辞矣。”终于杀弟、弃母。后又似乎良心发现,撅地见泉,来个什么黄泉

见母,还叹什么“大隧之中,其乐也融融。”仿佛被后人传为佳话。人心难测,万物当心啊!

终究是那句话: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至理名言啊!哈哈!扯得太远了点。

2004年3月6日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