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之若游于青渚若：海神。渚：读音zhú，水中的小块陆地，禺疆会焉禺疆：神名。人面鸟身。介鳞之从者以班见

介：甲、壳。班：按地位排次序。夔出夔：读音kuí，古代传说中的动物，似龙而一足，鼈延颈而笑鼈：同鳖。夔曰：“尔何

笑？”鼈曰：“吾笑尔之蹻跃而忧尔之踣也蹻:读音qiāo，踮起脚跟。踣：读音bó，跌倒。”夔曰：“我之蹻跃不犹尔之鉍跛

乎鉍:‘金’字旁改‘足’字旁，读音biē，脚被击伤？且我之用一而尔用四，四犹不尔持也，而笑我乎？故跂之则羸其肝跂：

读音qǐ，举足。羸：弱，做动词，曳之则毁其腹曳：拉，牵引，终日匍匐，所行几许？尔胡不自忧而忧我也？”

翻译：东海的神游到绿色的小岛上，禺疆和它相会。有壳和鳞的动物们排着队来看它们。夔出来，甲鱼伸着脖子笑。

夔说：“你笑什么？”甲鱼说：“我笑你踮着脚跳担心你跌倒啊。”夔说：“我踮着脚跳不如你打伤了脚变瘸了吗？况且我

只用一只脚而你要用四只脚，四只脚都不能保障你的行动，还敢笑我吗？所以你只能抬一只脚要使肝受损，拖动你就会毁坏

你的腹部，终日匍匐在地，所能走的路有多长呢？你为什么不担心你自己还来担心我啊？”

感：什么啊！吵架而已，没什么意思。

2004年5月19日晚

感二：人穿隧道于地下，可笑穿山甲穿洞之小，可笑蚯蚓穿而无洞；人驱车驰于陆，可笑豹之慢；人凌于珠峰，可

笑北山羊之蹄；人乘潜水艇游于深海，可笑海象之浅；人驾卫星于太空，可笑鸟飞之低……人能言善辩，于是乎禽兽无以对。

人可笑万物之可悲？或曰：人可笑？万物可悲？又，人胡不自忧而忧万物乎？或曰：人胡不自悲而悲万物乎？

二○○八年五月三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