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巴居于稷下田巴：人名。战国初年著名学者。稷下：齐国地名，是三皇而非五帝，一日屈千人屈：使屈

服，其辩无能穷之者穷：困窘。

弟子禽滑釐出禽滑釐：读音gǔ。、lí。墨子的弟子。此处假托为田巴的弟子，逢嬖媪揖而问之曰嬖：读音

bì，宠爱。媪：读音aǒ，妇女：“子非田巴之徒乎，宜得田巴之辩也。媪大疑，愿质于子。”滑釐曰：“媪姑言之，

可能折其理。”媪曰：“马鬃生而向上而短，马尾生而向下而长，其故何也？”滑釐笑曰：“此殆易晓事。马鬃上

抢：逆，不顺，势逆而强，故天使之短；马尾下垂，势顺而逊，故天使之长。”媪曰：“然则人之发上抢，逆也，

何以长？鬚下垂，顺也，何以短？”滑釐茫然自失，乃曰：“吾学未足以臻此，当归咨师。媪幸专留此，以须我还

须：等，其有以奉酬。”

即入，见田巴曰：“适出，嬖媪问以鬃尾长短，弟子以顺逆之理答之，如何？”曰：“甚善。”滑釐曰：

“然则媪申之以鬚顺为短申：引申，发逆而长，则弟子无以对，愿先生折之。媪方坐门以俟：读音sì，等，期以余教

诏之。”

巴俛首久之俛：同“俯”，乃以行呼滑釐曰行：读音háng，排行：“禽大禽大！幸自无事也，省可出入！”

翻译：田巴居住在稷下，肯定三皇否定五帝，一天使千人屈服，他的辩才没有可以让他辞穷的人。

他的弟子禽滑釐出门，遇到一位可爱的妇女向他作揖并问道：“您不是田巴的弟子吗，应该得到田巴辩论

的真传啊。我有个大的疑问，想咨询于您。”滑釐说：“你且说说，可以有道理说服你的。”女人道：“马的鬃毛的

生长是向上并且短，马的尾巴的毛的生长是向下并且长，它的原因是什么呢？”滑釐笑着说：“这应该是很容易理解

的事。马的鬃毛向上是逆势争强，所以上天使它短；马尾巴下垂，顺势谦逊，所以上天使它长。”女人道：“但是人

的头发向上争强，是逆势啊，怎么就长呢？胡须下垂，是顺啊，怎么就短呢？”滑釐茫然若失，便说：“我学习还不

足以达到如此境界，这就回去问老师，你请留在这里，等我回来，会有话回答你的。”

便来到老师家，求见田巴说：“刚才出去，有位可爱的女人问鬃毛尾毛长短的问题，弟子我以顺势逆势的

道理回答她，怎么样？”田巴道：“很好。”滑釐说：“但是那女人又引申到胡须顺势却短，头发逆势却长，这样弟

样弟子我无言以对，请先生说服她。女人还坐在门口等呢，期待用您的教诲去告诉她呢。”

田巴低了头很久，最后以排行对滑釐说：“禽老大啊禽老大！如果没什么事，你就少出门吧！”

感：不如韩非的《白马过关》有说服力。

如此拙劣的辩士老师，顾左右而言他——让学生少出门。明显的虚伪家伙，怎么这点狡辩本事都没有真是

奇怪！让我来帮你一下如何：人者，动物之灵也。天之钟爱者，岂能同于犬马乎？这么一搪塞，不就敷衍过关了吗？

2004年1月10日晚